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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Insane 其八、试场 (上)

狂躁˙Insane 其八、试场 (上)

 

艾伦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被送入医疗部的静音室。

背部的末梢神经还有点微弱的刺痛,那剧烈的神经打在接近脊髓的位置,中枢神经看来无法太快痊愈。

他找到床头的医护铃按下,很快有医生推门进来状况。

被医生训斥一顿后,他也大概得知其他几人状况,他室友伤势无大碍已回宿舍休养,另外两人还在别间静音室观察,尚未恢复意识。

「这次算是闯大祸了,差点死了四个哨兵,在场的教官全领了处分,主要负责教官貌似还领了少有的降等惩处。等级没了再考就有,但荣誉跟面子这种东西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喔,」艾伦对教官的惩处没什么兴趣,小心观察着医生看仪器数据的脸色,「伤得严重吗,医生?」

「如果这么担心,那一开始就开更注意保护自己,我们还不知小自愈力的极限,别仗着这点优势就到处胡来。」

艾伦垂下脑袋。

「再待个一日观察,没什么问题明天就会让你回宿舍,距离考核剩不到一个月了,你们新兵最近应该有很多训练,就是强制多留几天观察你也待不住吧。」已迈入中年的医生叹气,每年考核前总会出现一堆伤兵,一开始还会一个个训斥,后来自己也骂到麻木了,随这些士兵喜欢,他只负责大开医务室的大门等待伤员。

艾伦小声道谢。

 

医生隔天如其所言,放艾伦回了宿舍,艾伦回到寝室时,他的室友正巧开门出来。

艾伦目光落到那有点可笑的白色护颈上,配著黑色军服看来极为突兀。

「咳,这东西有够丑的。」让注意到艾伦的视线,假咳了一声,显得万分不自在,「那啥…谢啦。」

「还好,我觉得其实挺适合你的。」

「你能不别这么破坏气氛。」让垮了脸。

「干麻道谢?」艾伦装作没听到前一句话。

「那只虫子啊…你没杀掉那只虫子,教官肯结束训练?」让气恼地说,道谢已经够难为情了,需然还要他说明。那只狐獴爬到他肩上,好奇地用爪子刮著护颈,被让抓下来。

艾伦瞪著室友看,那天昏过去之前的技艺慢慢回归。

让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怪异道:「怎么不说话了?被感动到了?靠,真的假的?」

「不是我。」

「哈?」

「我说,不是我,」艾伦重复,「那虫不是我杀掉的。」

「不是你杀的,那虫怎么死的?难道是它绊倒把自己摔死的?」

「你觉得有可能吗?」艾伦没好气的推开对方进入寝室,取下挂在腰际沉甸甸的骤雨,看著这把给他带来各种麻烦的刀。

这两日被神经毒的残劲纠缠著,艾伦脑子浑浑噩噩,若不是今天让提到了,艾伦或许还要拖上许久才会突然想弃那一日莫名出现在练习场的男人。

不用看也认得出来声的嗓音,以及那句非常耳熟话。

绝对是那个男人,那个他完全摸不著想法的利威尔特等。

「喂,还好吧?」让见室友站在床边半天不动一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瞪著那把刀,忍不住出声唤一下人。

「没事。」艾伦倒进床铺,一头约莫九个月大的小花豹出现在他枕边,粗糙的舌舔过脸颊,带来些许麻痒,「脖子的伤不碍事吧?」

「你说这个?医生说得在戴个五天,我刚就是想去拜讬能不能再早个两天,好参加训练。你那边呢?」

「也差不多,背后还点痛,但考核那时肯定能恢复道正常状态。」

「差点忘了你那变态的能力,各自加油吧!」让说著,伸出拳头。

那是他们进入学院,在学习任何手势暗号前会先习得的小常识,代表著好运与祝福。

午后艳阳拐进窗帘,蹲在寝室小小的床头柜上,看两个少年哨兵轻轻碰了拳头。


***

 

艾尔文将文件摔在办公桌上,眉头之间紧皱的深纹可以夹死一只蚂蚁,水蓝色的眼底有着不解。

管理白翼塔要烦恼的事一直很多,他重视的部下最近还又新添了一桩。

「他真的干涉这么多事?」艾尔文开口,问的是坐在房间内把玩着刺荆的搭档。

「是啊,连骤雨都交出去了,那孩子在他眼中绝对是特别的。」

艾尔文瞥了一眼文件,兵种字段清楚明确填着哨兵,忍不住将椅子推离办公桌,揉了揉眉头。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得无力。

「我想想,四个月前?也许更早?」

哨兵和向导之间的人数一直存在巨大落差,凡是正常哨兵都渴望能有个向导、一个一对一的向导,但碍于人数落差,能有向导的只有少数,大多数小分队只由哨兵,而且还是男性构成。

这状况哨兵们自己也明白,意识到自己一辈子可能分配不到向导,有些哨兵会转从哨兵或普通人中寻找恋爱对象,男性哨兵找上男性哨兵的例子也不少。他们主动放弃掉结合机会,之后靠服用向导素抑制结合能,居多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当然结合机会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针对上等级别以上的优秀士兵,他们的结合审核相当严格,结合形式必定会尽一切可能凑到一男一女。并不是其是同性恋爱,而是哨兵与向导生下的孩子觉醒机率已比一般孩子高出五成,优秀的父母生下的孩子,觉醒后成引出了力量也比其他士兵来的优异。

所以像利威尔顶尖的哨兵,以一塔之长的立场,不支持他放弃结合机会,就是再无奈利威尔的兼容性极小,万不得已也会希望他能找个女性哨兵或普通女性。但以老朋友的身份,利威尔纳孤僻的家伙若能遇到一个愿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人,就已是痛哭流涕、跪谢上苍,哪还有那么多条件限制。

那两人真要是走到一块儿,他诚心不想当那根打鸳鸯的木棒。

「但就算我这放水,中央议事也不会轻易松口。」

向导的觉醒率一直在下降,原因不明,从前年的百分之九点五七到去年的百分之八点六四,持续刷新最低纪录,这样下去恐怕会危及到白翼塔未来的权势。

没有向导,有再优秀的哨兵也是徒然,不是每个哨兵都像利威尔那般超脱常理。失落的白翼绝非他们所乐见,不论是为了自身利益还是为了塔和人民,中央都会百般阻挠。

「然后万一那叫耶格尔的孩子也成长成一个优秀的哨兵的话,唉。」

对外的仗打不完,塔内又是一阵风雨欲来。

「噗,」韩吉看艾尔文眉头深锁的模样,很没战友爱的笑出来,「难得利威尔终于有个愿多看几眼的家伙,对方是个向导该有多好是吧?」

反正办公室也就他们二人,韩吉就直接道出艾尔文的心声,三分无奈七分看戏的味道,本来蹲在衣架上的角鸮扑腾,站到狮子脑袋上,圆滚滚的眼睛往下盯着狮子看。

「我肯定小艾伦那孩子是个哨兵,趁他这次进医疗部时我偷、咳,光明正大的重新仔细检查,非常彻底的,那孩子属性绝对是个哨兵,没有向导冒充的可能。」

「…妳何时能借掉公器私用的习惯?」艾尔文翻找着公文,抽出几分厚厚的文件晃了晃,「那些奇怪的实验我不予置评,但之后请少加入些奇怪的个人喜好吧。」

「哈哈,那些抗议书就撕了吧,心理素质这么差的话,明天我让小莫把人换批新的。」

艾尔文看着屋顶,叹气:「妳那样只会增加抗议书的分量和厚度而已。」

韩吉笑了,放下手中的刺荆,拿起桌上的红茶。

茶已经凉,但不减其茶香,劣质的茶叶有一种浅淡的苦涩,因为茶凉带了一分冷意,像被雨水润过,跟她家向导的气味极为相像。

这就是为什么比起热茶、她更喜爱喝冷茶,是她没告诉过任何人的,不算秘密的秘密之一。

「先撇开那些哨兵和向导条例不谈,」韩吉回归主题,安慰一下艾尔文,「往好处想,这么久了,里维头一次在我们以外的人花了这么心神,他在改变,艾尔文,我想这应该是个好讯息吧?」

「妳确定这是好事吗?」艾尔文往后靠上椅背,「那把骤雨…艾伦那孩子带来的是转机还是危机,我担心是里维会他陷得更深。」

「我相信小艾伦,有机会你真该去见个面,是个特别的孩子,就先给他们一点空间吧,就是以后真有什么必要,也都那时候再说。」

艾尔文没吭声,看着自家的精神向导,角鸮停到牠头上后就趴在地上安静地动也不动,金色的兽眼平静地和角鸮对望。

他想告诉韩吉空有乐观并不实际,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房间唯有他再一次叹息。

 

「也只能如此了。」

 

TBC.



不好意思被一些小事影响,这几天文章都卡著没进展真是糟透了,
期许自己成长为一个更称职优秀的写手,制约之下,有原则的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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