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章节去爱发电搜id_天雪

【利艾】Apocalypse

*有点病,手上两个坑都卡文的产物

*OOC,请谨慎食用

*包含乱七八糟的元素,虛擬世界梗,人型AI梗,病毒大战

*短篇,五回内完结

 

 

File1. Outbreak

 

***

This is just the beginning of the game, be ready and play hard for your sake .

 

***

 

 

「我已重复好多遍了,那个辅助软件非统治塔推出的产品,出错了不在我们负责范围,麻烦找找软件里提供的客服信箱,去联系那些人,相信这会更节省你我的时间。」

他第五百零一次擅自终止视讯通话,不管自己会不会又被统治塔叫去训话,他摘耳机,整人颓坐在发光线条构成的椅子上。

跟他身处于同一室内的金发青年瞥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杯温茶。

他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把杯子凑到鼻尖下,他能闻到脑海里定义的花草香气,觉得内心焖烧的沮丧被扫荡到看不见的角落,感觉好多了。

他看着仿真到能映出他金色瞳孔的茶水,一点小晃动就漾起漂亮波纹的水面,再次佩服好友的编码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的好友把现实世界的茶水带进这个世界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一瞬间」,那是因为他的理性立刻告诉他,他们世界不可能有半点来自现实世界的物体,那怕只是一粒灰尘也不可能。

任阿尔敏再神通广大也不能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因为这是本质上的问题,他们的世界是不是由原子和中子构成,而是由0跟1组合建造出的网络世界,眼见所见皆是程序代码编出的虚拟物,随时都能拆解,然后重新组合。

茶杯不会一直是茶杯,也许下一秒它就会被改写成架子上的一本记事簿。

砂糖随时能变盐,空气随时能变水。

这里什么都有可能,除了那唯一的一点--

 

你永远无法在一切接虚幻的世界找到现实。

 

Welcome to the wonderland!

他正对着的特大屏幕刚好打出这句话,背景还放了一只肥胖兼重度近视的卡通兔子。

青年放下见底的茶杯,第一千五百一十二次怀疑起广告部门的品味。

 

 

***

 

 

他分配到的名字叫艾伦˙耶格尔,是个五年前被中央塔启动而后开始运行的AI,负责协助西塔B区的管理。

他没特别喜欢自己的名字,但也没说不喜欢,统治塔取名标准千奇百怪,有一阵子甚至以卡通人物来给AI命名,他庆幸自己能避开那个黑暗年代,自己的名字正常而普通,至少跟用户自我介绍时,不会羞愤的想钻地洞。

 

跟他一个小柜台工作的金发青年叫阿尔敏˙阿诺德,是个年资比他大一些的AI,他们外表上看起来同龄,都是不超过十八岁的青少年,要知道虚拟世界里的外貌年龄并不准确,即使再过二十年,他们的外貌还是不超过十八岁。

他们负责管理年轻的用户族群,根据统治塔给他们的说法,年轻一些的外貌比较容易消弭AI和用户之间的隔阂,管理上能够更和乐,用户和AI能够更亲近。

于是为了这份「和乐亲近」,他跟阿尔敏注定要当一辈子的彼德潘了。

 

他跟阿尔敏的性能不同,这点从他们的外表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他是负责保卫系统、不被恶意软件侵蚀的战斗型,平时腰间都挂着一个小呼叫器,必要时才会进一步把身体转换成武器。阿尔敏是负责修理主程序之间的故障的医疗型,腰间总挂了个象征意义的急救包,必要时也会转换型态。

 

明明统治塔在设计他们时,分工清楚明确,后期却因为AI人手极度缺乏,每上千万用户的网络区就只摆了两到三个AI,历时五年残酷的磨练,就算是AI也懂着寻找生命的出路,各个都成了伪˙万能型,学会各种非本科技巧来应付问题层出不穷的用户。

这会儿又有三个用户跑来嚷嚷他们被广告软件骚扰得快疯了,艾伦抹了一把脸,一口气给每人发出五个阻绝广告的软件压缩包,迅速打发了用户。

小小的服务台终于有了片刻清静。

艾伦伸了一个懒腰,慢慢转头。阿尔敏从两分钟前就一直盯着虚空的一点,天空蓝的眼睛里有小数字迅速闪动,明显在阅读什么。

这让艾伦觉得新奇,因为阿尔敏工作的时候从不偷懒或做任何杂事。

「你在看什么?」艾伦问。

阿尔敏眨了眨眼,示意他靠过来,从脑勺后方拉了一条数据线让他连上。

「刚刚有人在AI内部平台上传一个图像文件,我下载到一半,档案就被统治塔大动作封锁了,我有点好奇,所以试着修复我已经加载的部分……」阿尔敏说,眼里晃着不安,「我的天,这破坏规模也许比十年前的梅塔特隆事件还大。」

艾伦眨了一下眼睛,金色的瞳孔转出一个小小的十字发光图案,接收阿尔敏传过来数据,眼前的景象开始转变。

 

录像一开始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像在经历高速旋转,所有的东西都是拖长灰色的线条,几秒后猛然落地停止,但此刻仍是一片模糊。镜头慢慢对焦,他这才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影像里的虚拟城市彷佛刚被千百颗飞弹轰炸过,面貌全非,理应无比坚固的白色建变得比厨余里的豆腐还碎,影像继续聚焦到废墟里一个有着圆环的坍塌柱体,上头有有一个大大的C,还有北区的代表图案。

被摧毁的北区C塔浸在一片可怕的红光里,失控的电流乱窜,像随时可能会爆炸。

艾伦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这画面是哪让他感到极为异常。

「没有人。」阿尔敏声音像小动物的哀鸣,艾伦恍然大悟的微微点头。

他努力在画面里搜寻,就是没找到半个C区的安全警卫和AI,无论是抓出没坏的元凶还是紧急恢复城市,C区彷佛死透了,没半点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还是是伪造录像,哪个神经病的犯罪预告?」

「我不晓得,」阿尔敏说,「但除了AI,没有人能上传东西到那个平台。」

紧接着,一道通知强行插入脑海,中断了录像拨放。

 

『这里是统治塔,请全体AI注意,这里是统治塔,请全体AI注意,北塔C区遭逢不明攻击,目前紧急全区封锁,厘清原因前将暂时封闭所有塔间通道,阻却污染源,防火墙将于30秒后启动和封锁,请各塔区立即切断对外网络,请所有护卫型提升到红色警戒,注意,请所有护卫型提升到红色警戒。』

 

「老天,谁来解释发生了什么事。」阿尔敏像只受惊的兔子,从位子上跳起来,手动切断了对外西塔B区的对外网络,然后回到位子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艾伦低头,小柜台的主控面板上清楚说明,通往其他塔区的通道正在降下一道又一道闸门,那些防火墙铁块将西塔B区隔绝得像个遗世独立的小岛,外界任何东西都进不来,内部任何东西也都不能离开。

老天,艾伦扶额,有一秒觉得这像在上演恶灵古堡里的病毒感染,他跟阿尔敏恍惚成了某个讨人厌的红色小女孩。

统治塔还缴活了门边穿着中古骑士铁甲的安全警卫,如临大敌的守在每个出入口。

艾伦玩过恶灵古堡,那个系列电影也通通看过,他一直觉得到处打殭尸挺有趣的,但现在亲身经历,他只觉得胸口快要被不安辗压窒息。

他照中央塔指示,将自己提升到红色警戒,他身上的格子衫和牛仔裤分解成小方块,重新收敛后变成一件蓝黑色的战斗装,他双眼覆盖上一面瞄准镜,视野都变了色调,他背后展开刀片组成的羽翼,有漂亮的金色纹路。

艾伦有些不习惯地捏了捏手掌,原先的手心变成一个漆黑的火砲口,指尖成为尖锐的刀锋,轻轻一划就能支解带有恶意的病毒程序。

 

当艾伦还在适应自己久未转变的真正型态,他听见钢铁扭曲的声音,由远至近,速度极快,艾伦抬头,正好看见自己两点钟方向的塔间通道,铁墙像气球一样鼓起,然后剧烈爆炸。

 

厚重的防裸墙彷彿只是纸糊的小玩意儿,炸裂成无数无意义的程序代码碎块,掉落地面,二十呎高的安全警卫像像头部正中一发霰弹手炮,当场炸碎成块,碎片发出细小的嗡嗡杂音,艾伦不知道这是在警告他,还是在向他求救,碎片在空气中分解消失,机械警卫巨大的身躯重重倒地,机能损毁后停止。

艾伦的瞳孔收缩,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从警卫的身躯上慢慢站起。

 

那人戴着红色花纹的黑色面具,一身长摆的黑衣,彷佛是从哪赶来参加面具舞会的贵族,此刻只是不小心被地上的巨大障碍物绊了一下,正姿态优雅地站起身。他像是一朵慢慢舒展荆棘藤的黑蔷薇,看见他的人,眼里都无法再容忍其他事物,只能看那妥蔷薇绽放完毕,捎来死亡的芬芳。

 

艾伦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专门狙杀AI的病毒,但梅塔特隆事件后,这种病毒已经很久不见踪影了。

他以为他们已经绝迹,毕竟统治塔控制每一寸网络,阻绝任何制造这些病毒AI的机会,每年还会排定时间彻底地一遍遍清扫……

他脑内响起刺耳的警报,他看见第二个安全警卫被那个家伙剖成三半,像在削早餐吃的巨大水果棒,他渴望眼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若AI有什么人类比不上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不会像人类那样自我欺骗,永远理性的清楚分明。

若AI有什么比不上人类的地方,那就是遭逢绝境时,他们连一丝渺小的希望都无法自我给予。

因为他们可以分析扫描一切数值的眼睛,从来不说谎。

 

 

一眨眼的工夫,那个黑影闪电一样冲来,像一颗陨石砸进工作柜台,将他工作五年的老地方轰成一团废墟。

艾伦觉得自己像被一辆火车辗过,全身有一秒的故障失灵。

那人似乎看出医疗型的阿尔敏毫无战斗能力,打算先挑软桃子下手,手上的黑色长刀眼看就要插进阿尔敏的胸口。

艾伦当然没让那个人影这么做。

他扑过去推开阿尔敏,从翅膀上抽了一柄刀,一黑一白的刀刃撞在一起,艾伦有一瞬间耳鸣。

「阿尔敏!快联系统治塔!」

艾伦大吼着自己听不见的语句,痛苦地半瞇着眼,震惊的看见他自己的刀身冒出裂纹,下一秒,他一直引以为豪的白刃,像一块脆弱的玻璃爆碎成片,若不是他躲得快一些,半边肩膀大概也会被那把黑刀卸下来。

「阿尔敏!」他大吼。

「我在试了!可是我们切断了所有对外网络!」阿尔敏的声音带着哭腔,「只、只能重新联机!22%、23%,没救了,没救了!这里就要跟北区一样了!」

 

会完蛋吗?艾伦怔住。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片死寂一样的残垣,那些唠唠叨叨的用户,他看守了五年的城市。

他肯定不甘心他的生活被这不知哪来的混账蹂躏成一滩烂泥,AI没有灵魂,但他觉得他如果真的死在这里、死在今天,他绝对会变成世界上第一个AI厉鬼来复仇。

 

他再次从翅膀拔出长刀,这回谨慎一点的用双刀来分散那人太过强悍的力量。刀虽然没再碎裂,但他伤不到对方半根汗毛,自己身上却拼命挂彩,用上最快的速度闪避也不见效果,他的视野不断闪动大大的警告和损伤字眼,中毒一样剧烈增加,修复程序完全赶不上破那人破坏的速度。

 

「嘎!」

他痛得几乎无法发声,像虾米一样蜷起身躯,若要艾伦硬说一个对统治塔不满的地方,那大概就是统治塔为了让他们更像一个「人」,强行赋予了他们痛觉软件吧。

 

那混账居然硬生生扯掉了他一边的翅膀!

 

接着,那个闯入者像踢一个大型垃圾似的把他踢到一边,提刀往他身后走去,他很清楚那人想做什么。

「阿尔敏!别管联络了!」艾伦吼,「切断你自己的联线!」

他们AI设有保护机制,当他们发现自己失控或有无法修复的错误时,可藉由切断跟塔区的联线,让自己重启,类似于电脑出现非常严重错误时,出现的蓝屏重启。AI在重启的时候会启动隐藏程序,将暂时他们隔绝起来,初步分析好错误后,直接传送回统治塔修理。眼下这危机时刻,这项机能等同是一条快速避难通道。

「但是,艾伦你--」

「他妈的快切!」相处五年,他当然知道阿尔敏那笨蛋想说什么,但万一是最坏的情况,真没必要两个人一起冤死在这里。

对,他就是蠢,觉得这是他负责的塔,西塔B区是他待了五年的方舟,他就像是这艘方舟的船长,身为护卫型的AI,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留下,战到最后一秒为止。

他金色的瞳孔多了一圈红色轮廓,那只还完好的半边翅膀扑腾,帮他保持身体平衡。那个入侵者似乎赌他短时间内站不起身,不在意地露出后背,艾伦就是赌上了这份松懈。

他看准心窝后方的位置,伸出变得如鹰爪一样的锋利五指,用力捅了进去。

 

艾伦觉得五指痛得像骨头碎裂,但他的爪子没让他失望,凶狠利落的刺入这闯入者的胸口,他忍着痛,试图从内破坏掉闯入者的运作程序。

那个入侵者大概很讶异有人能伤到他。

因为他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头微微侧往艾伦的方向。

艾伦连忙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覆上对方的面孔。

黑色的刀锋舔吻上他的眼睛时,他同时发射了掌心的手炮。

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手心炸出,他感觉到掌心传来物体碎裂的触感,他脑里只想着太好了入侵者的脑袋成功被他轰成碎渣了,就算没死,五分钟内也动不了。

五分钟,够他把这家伙的运作核心挖出来破坏掉了。

 

艾伦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让复原系统先修复他毁损的双眼,蓦地发现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他一只手还卡在对方的胸口里,对方笔挺的站着,他也没去细想怀疑,只乐得有根免费的拐杖借用。

 

他让自己不断深呼吸,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等一下等去巡视一下西区被破坏的情况,统治塔会派更多人来把这个病毒收走,也许他会被一并带回统治塔接受调查。

他平静的生活简直被这混蛋缴得一团糟!艾伦忿忿地想着。决定等待下破坏掉这家伙的核心后,要补踩上两脚!

忽地,艾伦感到胸口发闷,他困惑的张开修复完毕的右眼。

 

一把黑色的刀完全没入自己的胸口,只留刀柄露在外头。

 

他的手臂被一股可怕的力道扣住,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臂要粉碎性骨折。

艾伦愕然抬头,那个闯入者把他那只爪子拔出胸口,整个人慢慢转过身,脸上的黑色面具不见了,露出一张成年男子的干净面孔。

艾伦心一沉,他破坏力次强的手炮居然只够破坏那男人的面具。

他们等级差得比他想象的多,一个轻量级选手挑战重量级选手,只能输得一败涂地。

那双冰冷的眼珠子瞪着艾伦,他有被死神凝视的错觉。

 

看到死神会不会被诅咒?

 

老实说,他以前想过这问题,但网络世界并不存在死神的概念,他以为这问题会一直无解下去,直到此刻。

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系统权限的資格被另一个加密的名字覆盖,他成了死神的提线木偶,膝盖一曲,跪上地板,力道大得膝盖差点碎裂。

那个死神一样的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像在提一只鸡。

他没办法反抗,连发出声音的权限也被夺走,他只能对自己感到无力。

 

「还没玩完吗?」一个没听过的女音响起。

艾伦吃力地转动眼珠,眼角瞄见一个带着跟同款的黑面具的女性,悠闲地朝他们走过来。

视线放得更远一些,从那女人来的方向,艾伦看见剩下的六个安全警卫,损坏的躯壳堆栈成一座小山,怪不得刚才他跟这男人打了半天,都没半个安全警卫来帮忙。

旁边白色的建筑被辗成残骸,城市像被核弹捣过,毁坏犹如他前几分钟看过的录像。

「你的面具呢,利威尔?」那女人挑眉,问。

「闭嘴。」那男人立刻说。

那女人迅速瞄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还没杀掉他,你不是一向出手利落?我哪知道你今天想换个口味。」那女人没多少歉意地耸肩。

艾伦提振了些许精神,至少他知道了其中一人的名字,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份情报留给其他人,脸上忽然被重重一搧。

叫做利威尔的死神冷冷地看着他,他看懂那双眼里的警告。

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仅仅暂时,艾伦心想。

「我的天,你的后背是怎么回事?是这个小不点的杰作?」那女人开始叽叽喳喳不停,手指夹着两三枚手术刀,对着他比划,好像他只是砧板上一块待处理的猪肉,「噢,我非常、超级、无比理解你不想赏这小不点一个痛快了,要帮忙吗?我知道很多怎么把人型AI层层支解的办法,如果你想保留下这个躯壳做标本,我脑子里也有至少有十种花样让你选择。」

那女人愉快地用手术刀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底有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的狂热。

东西碎裂声音随即响起,艾伦跟那女人都愣住了。

 

彷佛扯掉他半边翅膀还不够,利威尔居然把那个女人拿手术刀的手臂整只拽下来,远远地扔到一边。

艾伦打了一个寒颤,开始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家伙。

 

「都不打声招呼吗?」那女人嘴上抱怨,行为和表情却镇定得可怕。

她的手随意在手臂断口上一拍,断口处伸出三条黑色缎带,像有自我意识地伸远,将地上那只手臂卷回。破损的断面微微发红,像准备焊接钢铁,黑色的缎带缠在破损处,执行起修复作业。

「把妳的刀拿远一点,」他听见利威尔说,声音像水滑过结冻的铁管,渗骨冰凉,「这家伙归我。」

「啊?你想带这小不点回去?埃尔,咳,我是说「他」,「他」给你的那些沙包不够用?」

「反正他没说不能拿战利品。」

「战利品!老天,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漏洞!多感动人心的词汇!我为什么没想到呢?你说怎么办?那些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好玩……」那女人听起来很沮丧,艾伦在心里骂光了他会的各国脏话,没想到这该死的病毒AI还是个变态,杀个人还要先折磨一番。

「等等,不应该还有一只吗?」那女人想到什么,语气兴奋。

「断线跑了。」

「哪断的线?」修复作业结束,那女人活动了一下手臂,「刚好来复健。」

艾伦看见利威尔指了一个方向,那女人就兴高采烈地走过去,张开那只骨节分明的黑色手掌,指尖的黑爪变得更为纤长,那女人舔了下嘴唇,爪子在虚空探索,没一会就露出像猛兽看见肉的笑容。

「找到了~~」她说,爪子一使力,虚空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嘎声响,空气中有了明显的挤压波纹。

这场角力只历时了五秒,虚空中的屏障不堪负荷地崩溃了一道红色的裂缝,她将手伸进去,抓出一颗滚着电丝的蓝色球体。

艾伦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AI的核心,他自己的胸口也有这么一颗金色的小球。

那女人炫耀似的抓着那颗球体,朝他们走来。

 

艾伦不知道阿尔敏断线后还留在原地没走,他看着那颗小电球轻晃挣扎,一时之间想着不是冲上去救他,而是想冲上去揍那个笨蛋一顿。

女人变出了一个笼子,把那颗核心塞进去,然后拿起腰间的一面圆形物体,往虚空一拍,一个点着暗红色光线的通道出现在大家面前,色调像是怪物的口腔。

 

叫做利威尔的男人拎起他,不急不徐地走向那个入口,他根本无法拒绝被那个怪物吞下。

半边身子已经踏入通道的女人回过头,冲着他露出笑容。

「Welcome to the “our”wonderland !」她用一种豪爽的方式大笑,语气热情洋溢,像一个邀请他去海边度假的西方女郎,「Vedi Wonderland e poi mori!」

 

艾伦笑不出来。

他想原句应该是「vedi Napoli e poi mori」。

人们解释成去过拿坡里死而无憾。

他觉得那女人的话应该有个更贴切的解释。

 

去了他们的wonderland,他将没命回来。

 

 

 

TBC.


一個自娛自樂的病病小短篇, 想到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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